第(2/3)页 沈观年没想到程夫人会来,他又惊又喜,对待程夫人比对待安远侯夫人更加热情周到,更加慎重恭敬。 没别的,只因为程夫人的夫君是吏部尚书,管着朝中大小官员的选拔和任命,深得皇帝信任,皇帝每每想要提拔谁,都会询问程允达的意见。 沈观年若想官复原职,又或者在官场上更进一步,就不可能绕开程允达。 这是他自从丁忧以来,距离官复原职最近的一次! 平日里他哪里能接触到程夫人?可是现在,程夫人对他和颜悦色,极为客气,不断的夸他把女儿教养的极好,所以王妃特意托她来为世子提亲。 如果换个人夸他,他早就飘起来了,可是现在夸他的人是程夫人,他半点儿都不敢飘,依旧客客气气的,甚至不自觉的以下位者的身份自居,语气里透出一丝惶恐。 因为程夫人说了一句还没见过沈晚棠,他就立刻叫人把沈晚棠叫来给程夫人见礼。 沈晚棠很快就来了。 她一身素净打扮,不因程夫人身份尊贵特殊而卑微,也不因国公府宁王府接连来提亲而自得,她平淡而从容的行礼:“见过夫人,夫人安好。” 程夫人拉过她的手,把她从头夸到了脚,夸到沈观年都开始面露得色了,沈晚棠却还是一片沉静。 等程夫人夸完,她只是轻轻的笑:“夫人过奖了。” 程夫人颇有些稀奇的看着她,她也见过不少姑娘了,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经得住夸的。 她自己也有女儿,而且要比沈晚棠大上几岁,可是她自己的女儿就经不住别人这么夸,要么会自得,要么会害羞。 能承受住赞扬和和能承受住贬低,从某种程度上来说,其实是一样的,这都需要内心强大,需要对自己有清醒的认知,不为外物所动。 程夫人忍不住暗暗点头,沈晚棠这份宠辱不惊的气度,确实十分难得,怪不得惹的宁王妃急吼吼的要抢人。 半个时辰后,程夫人离开了。 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,屋子里,沈观年的白牙在烛火下反光。 沈晚棠看着他高兴的合不拢嘴的样子,很想给他一个白眼儿。 她声音冷淡的提醒他:“父亲,一女不能许二家,您先前分明已经应承了安远侯夫人为国公府做媒,现在又应承了程夫人为宁王府做媒,传扬出去,您怎么收场?女儿怎么做人?” 沈观年拼命压下上扬的嘴角:“那你叫为父怎么办?为父人微言轻,是敢拒绝国公府,还是敢拒绝宁王府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