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沈茗萱早已经头晕脑胀,耐性全无,她的姿势也从一开始的跪着,变成了歪着,最后直接变成了趴着。 沈晚棠当然也不可能傻到跪的板板正正的,而且,她出发前就怕祁氏故意折磨她,特意带了软垫的,这会儿她也从跪着变成了跪坐——这全都是从小被祁氏责罚罚出来的经验。 一开始,其实她也不会偷奸耍滑,她八岁时被罚跪,都是老老实实的跪,跪破了膝盖,跪酸了腰,可祁氏还是不满意,还是会挑刺,然后继续罚她。 后来,她就学精了,她开始跪的歪歪扭扭,东倒西歪,还学会了作弊和装晕。 现在长大了,装晕不太适用了,但作弊还是很适用的。 正午时分,太阳变得毒辣起来。 这沽远寺的前殿,竟跟法真寺的前殿不一样,法真寺的前殿冬暖夏凉,沽远寺的前殿在炎炎夏日里简直像个火炉,炙烤的人都要晕过去了。 沈茗萱哪里吃过这种苦,她第四次催促:“母亲,差不多了吧?午时了!” 祁氏回过头去,看到女儿和沈晚棠两个都是满头大汗,心里稍稍满意了一些。 她探身过去给女儿擦汗,却训斥沈晚棠道:“你坐没有坐像,这是对佛祖的大不敬!今日是给你父亲来祈福的,你这般敷衍,惹怒了佛祖可不是闹着玩儿的!午膳你就别吃了,继续在这里跪着诵经,我不叫你起来,你就不准起来!” 祁氏说完,拉起沈茗萱,抬脚便走出了前殿。 沈茗萱回头去看沈晚棠,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:“妹妹好好给父亲祈福啊,父亲能不能好起来,可全靠你了,你今日若是跪的好,我一定替你在父亲面前美言几句。” 沈观年的毒早就解了,这几天身子也养的差不多了,他还需要什么祈福? 沈晚棠心中在冷笑,人却依旧跪在那里没有动。 直到祁氏带着沈茗萱和丫鬟嬷嬷们一同消失了,陪着诵经的和尚也热的飞也似的跑了,沈晚棠才站了起来。 杜鹃和琴心赶忙过来扶她。 沈晚棠踏出了前殿,走到殿前茂密的梧桐树下,问琴心:“打探的如何了?” “被小姐猜中了,这沽远寺的后殿厢房里,真的住进了一个男人!那男人跟三水描述的完全一样,应该就是夫人在外头养的那一个!” 沈晚棠点点头:“她想毁了我,左右不过那些下三滥的招数,不难猜。我让你偷走沈茗萱的包裹,偷走了没有?” “已经偷走了,按照小姐的吩咐,扔下山去了,保证大小姐死活找不到!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