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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姜怀思莫名其妙地看着堆在他身上报纸似的试卷：“哦，这是期末考的试卷发下来了……”

    姜怀思的声音越是懒散，同桌学习委员莫莉听着就越是刺耳，觉得那分明是讽刺自己。

    “哦，这分数是我的吗？”姜怀思还在迷糊，背起书包的莫莉转过身，狠狠瞪了他一眼，然后就走了。

    “毛病，我和小茉莉你有仇么？”

    姜怀思后桌的一个男生，拍了拍他的肩膀：“姜大佬，你也体谅体谅人家小茉莉脆弱的心理啊。她这次考惨了，从前三跌到第十名，差点点连前十名都保不住。你都考十五名了，就别刺激人家了。”

    得了，好学生就是那点小心眼，不考一百就考九十九，也要死扣那一分。

    “不对！”姜怀思慢慢回味过来最后一句：“你刚刚说我考了多少？”

    “十五名。”

    嘿嘿，十五名。

    姜怀思走出校门口，只觉得神清气爽，他初中两年半，就没考过这么好过，原来当好学生给同学羡慕是这种感觉~

    一个字，爽！

    姜怀思赶紧给叶晚打电话：“姐，你在哪儿呢？我考试成绩出来，全班十五名，我和你说今天是睡迷糊过去，同学说每一科的老师进门都夸我来着。姐，你押题太准了！”

    吴珊加班，姜擢蓉去和前同事聚会，他们几个小的不想在家里吃饭，今天本来约了要去吃韩国烤肉的。

    叶晚裹了裹脖子上的围巾，听着姜怀思和小喇叭一样巴拉巴拉地说完，吸了吸鼻子，闷声说：“我早就到你初中部的门口了，大冬天的，快冻死我了。”

    姜怀思翘首眺望：“姐，你在哪里呢？”

    叶晚的围巾系得挺高的，把自己的下半张脸都给围了起来，还戴着贝雷帽，就露出一双好看的眼睛，在人群里确实不那么显眼。

    “我在你对面……”

    话还没说完，就看着隔着一条街对面校门口的姜怀思，好似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，然后扯着书包就快步跑了起来……

    “姐，我去……”

    话筒里传来倒灌的风声。

    这……

    姜怀思，你姐姐不要了！

    学校临近有一个老旧居民区，是以前国营工厂盖的筒子楼，只有五六层一楼两户的小单位，现在除了老人，或者是外来打工者，已经很少有人愿意住在里面。

    筒子楼连着鹏城一中的校墙有一条巷子，巷子里有三个把头捣腾得和鸡窝一样的不良少女，画着伪哥特式的眼影眼线，大冬天其中一个穿得和圣诞树一样，其他两个人则穿得和麻袋上身一样破破烂烂。

    这个三个女的，把吓到花容失色的小茉莉壁咚在了墙上，手里好像拿着一把水果刀。

    姜怀思站在巷子口，骂了一句：“靠，女的，我从来不打女的啊。”

    圣诞树为首的不良少女转过头来，“小子，你别多管闲事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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