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原来,行尸使者一辈子都要绕着走的群体,正是拔魔一族。 戴宇手中的拔魔斩,可以做到瞬杀任何级别的行尸傀儡,事实上,只要戴宇引动天地正气,就算是神灵泰坦,魔灵泰坦这个级别的战傀,也会被一击秒杀。 虽然泰坦系列的战傀,已经失传了,至今也罕有人能够炼制出这行尸秘术的巅峰之作,然而只要戴宇,从拔魔战士,晋级到拔魔斗士,且拔魔斩吸收足够的天地正气,照样可以轻松击杀泰坦战傀。 不管是神灵,还是魔灵,本质上,都是不符合生物原则的造物,拔魔战士的存在,除了要猎杀魔物以外,更是要修复一些不符合世界规则的事件。 因此,拔魔一族,除了有猎魔人这个统称以外,在很多时空里,还被招募为仲裁官。 “我懂了,这就是所谓的,邪不胜正。” 苗错苦笑着,想来这些年的辛苦,埋头苦干,都变成了别人的陪衬。 “苗家三兄弟,智力都很高,情商也不错,做人做事都是上等,可惜,他们不明白一个道理。” “当年输给我们的祖辈,父辈,是因为他们的天赋不行吗?” “并非如此,乃是因为,我们的祖辈,父辈,比他们的天赋高出太多了。” “天赋,决定着一个人的成就,不是努力可以弥补的,就好像做皇帝,没有天子气运,能做皇帝吗?” 数年后,徐行坐在龙椅上,如是说。 “终于,这一战,算是平局。” 关语睁开双眼,看了看战场上的局势,虽然死的大多数是敌军,自己的战士,伤亡绝对不超过一万人,但是在刚刚释放偃月青龙的时候,关语能够感受到,那些倒下的战士的哀嚎和悲苦。 灵魂这东西,脆弱的很,当意识被操控的时候,灵魂被封锁,这是一次伤害,当意识被解封的时候,灵魂被释放,但是因为过程比较简单粗暴,方法太过于直接,所以造成了二次伤害,加上身体依然残破不堪,耗尽了心血,断然没有再生存的可能。 侥幸心理,让关语心软了,与那些不懂得慈爱的武将不同。 冷艳锯,是为了天下不公不义而伸冤,而支持正道的神兵,绝非是滥杀无辜,以战争,掩盖嗜血本性的伪君子。 仔细想来,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,在气节方面,甚至都比不过一把刀。 “能够为天下苍生,带来一丝丝转机,真的是太好了。” 关语微笑着,从马上摔落,仓库兄弟见状,纷纷下马搀扶,只是,看着紧闭双眼的关语,情况不容乐观。 “撤军!” 此时,韩蛟率先有了退却之意,鸣金收兵,万幸,如果他再坚持那么几分钟,就可以发现,关语已然没有再战之力,主帅昏迷,不仅仅是能力者的战斗要被碾压,战阵指挥方面,仓库兄弟,必然敌不过韩家军的执行力。 说实话,若非韩蛟这个人,过于谨慎,并且把关语所统领的军队,想象的太过厉害,或许这一战,赣县必定完胜,亏损的又不是韩家军,仅仅只是一些普通实力的炮灰,还有苗错引以为傲的染血行尸。 “真窝囊。” 苗错破口大骂道,他死死的攥着拳头,作为一个顶级的行尸使者,对于战傀的执着,可以说是比生命都看中,在别人看来是歪门邪道,伤天害理的东西,在他看来,就是荣耀,是一生追求。 “二公子,就这样撤退,不可惜吗?” 军队已经回撤,这个时候,剪刀开始玩马后炮了,作为一个喜欢简陋的刺客,说风凉话,大概就是这个时候,他最想做的事了。 不过,以他的处事风格,挑拨离间,必然是有原因,有特殊目的。 “撤都撤了,难道还杀个回马枪?” 韩蛟也很头疼,对于这个看起来就不太好惹的女人,真的是这辈子都不愿意再碰上了,同样作为老二,同样作为武将,韩蛟每次都被关语打的左右难顾。 时而偷袭,时而正面强攻,原本看起来不多的军队,被关语用的是出神入化。 这硬生生是有赣县的城池作为壁垒,若是打阵地战和游击战,关语怕是能把韩蛟头都打烂了。 可惜,历史没有如果,只有结果。 对于韩蛟而言,支撑到现在,已经是幸运女神的眷顾了,哪里还有别的心思。 “也不是不可以吧,话说,回马枪这种事,难道不是你们韩家军的专利?” “先前与仁山结盟,结果在齐鲁,吴越大战的时候,来了一波回马枪,现在怎么不回头突袭呢?” 剪刀这样说,其实算是故意激将,因为他知道,韩家三兄弟,不是那种因为一句两句难听的话,就直接翻脸的人,与其这样说,倒不如说是因为有依仗,所以才敢在别人的主场,说这种气死人不偿命的风凉话。 “剪刀先生,说话真的是幽默啊,不过,这种情况,还是不要开这种玩笑了,天下局势,正如同兵法形势。” “兵无常势,水无常形。” “仁山这种人,就算我们兄弟不去针对他,自然有一群人去针对,苗错先生,不是也说了嘛,潘氏一族的人,已经决定帮助齐鲁,合力攻打吴越,对付仁山了。” “如此,苗错先生来中楚,帮我们守城,拦住徐行,不让他去捣乱,等到吴越拿下,拱水桥,以南化北,就送给我们韩家了,至于吴越,如何分赃,那是潘家和郭,周两家的事了,与我们韩家无关。” 韩蛟说的话,倒也没有错,只是,真的要论起来,这本质上,是不负责任的行为,兵法家的核心,在于赢得战争,并且用胜利,换取更多的优势,不过,最终目的,都是要统一天下,结束祸乱,让老百姓安居乐业。 如果只是为了名誉,为了彰显自己的武力,就不顾天下苍生,一味杀戮,那与苗错手下的战傀,有什么区别? 其实所有人心里都清楚,苗错来中楚,到底是为了什么,无非就是和潘家有个照应,哪里是为了帮助守城,分明是来测试自己的行尸军团,实力到底如何。 原本想着大杀特杀,用染血行尸来挑战自己的内力极限,结果被关语的绝命一招,偃月青龙,刷了战绩。 正如同游戏里面,一个高手,至少是自认为的高手,来到那种中级竞技场,准备秀一秀自己的装备和操作,用实力来碾压那些年轻人。 刚刚准备说。 “让我看看谁是今天的幸运儿。” 结果下一秒,就被打脸了,幸运儿反手一个透支生命力,完成了一波反杀,如此,染血行尸,反倒是变成了给关语大秀技术的陪衬,垫脚石的悲哀,就是不管怎么努力,都躲不过剧情杀,也比不过真正有天赋的人。 说实话,如果这一战,苗错拿出全力,莫要说一个湘县,只怕是整个西楚都要被荡平,如今的徐行,不具备速杀高阶战傀的能力,就算有时间停止也不行,反倒是已经快要完全成魔的仁山,有着比徐行高一个档次的破坏力,速杀高阶战傀,可以实现。 “苗错先生,看来你这染血大军,是在阴沟里面翻船了啊。” “这小小的关语,就能够有那么奇妙的手段,来针对行尸,真不知道是老天爷不看好行尸一族,还是老天爷太偏爱兵人一族了。” 说话的是一个大腹便便的文官,看他的德性,估摸着也是一个二世祖,经典败家子,先辈创造的财富和地位,到了他这一代,基本上是迅速衰败了,不过嘴皮子功夫,他敢说是赣县前三,倒也没人反对。 一向是喜欢挖苦别人,讽刺别人,别人碍于身份问题,以及他背后所在的一派势力,所以不好直接动手,象征性的说两句,抱怨一下,也就不了了之。 然而,说话没分寸,是要付出很惨痛的代价的,这可不是空口说白话,一说就忘记的便宜事,真正有话术水平的人,绝对不可能在这个情况下开口。 “哼,你觉得你说话很幽默,还是说,你觉得这件事很值得你大说特说?” 行尸使者,因为要操控战傀,内力的特性,更加趋近于被动,静态,所以说话的声音,语气都显得比较阴森。 作为一个糟老头子,在一个二世祖看来,不过是年纪比较大的将死之人罢了,早就被惯坏的二世祖,摸了摸肥的流油的下巴,很显然,他要继续作死了。 “哈哈哈。” “败军之将,还要找借口?” “真的不懂,潘分那么阴损的老狗,多懂得算计,布局的坏才,竟然派你这么一个半死不活的老废物来捣乱。” “每天好吃好喝的供着,前几天,还要什么牛血,真的是恬不知耻。” “如果换成是我,每天好吃好喝,享受极致的待遇,结果一打起来,被一个小姑娘治的是服服帖帖,毫无还手之力,早就自刎谢罪了。” “你这种...” 二世祖,都有一个通病,那就是娇纵跋扈。 作为一个普通人,他自然是看不到龙形斗气,内力这种稀奇古怪的能量,可不是普通人可以轻易看到的,更何况内力和兵气混合而成的斗气,属于更加强大,更加纯粹的力量。 井底之蛙,永远都觉得,自己看到的天,就是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了,然而,当他们窥见真正的朗朗乾坤的时候,或许已经是为时已晚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