番外(四)-《星尘武者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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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老板,来一碗...”

    “算了,下次再喝。”

    风安在一家酒铺子旁边停了下来,闻着那种,竹林的香气,还有青梅的酸涩味,说实话,这一刻,他是多么的想要喝酒,可惜,他想了想,还是算了。

    毕竟,他自己有言在先,天下不安定,坚决不喝酒。

    “徐公,您喝一碗吧,这好不容易回家,就当是咱们请您喝的。”

    酒铺老板也是一个非常懂事的人,有句话叫做,动手的不如动嘴的,动嘴的不如动脑的,动脑的不如懂事的。

    能够做老板的人,那都不是一般人。

    “老板,不满你说。”

    “我自从离开吴城,东征大楚,兼并土地,虽然小有所成,却始终没有安定天下,所以,如果你真的要请我喝酒,那就先存着吧,待到九州归一时,我再来喝。”

    话音刚落,风安就已经拉着缰绳,飞驰而去了。

    巡视一下吴城的内部情况,是他现在最想做的事,不过,在巡视其他地方之前,他必须要先来一趟老地方。

    看着眼前的这座废弃的五层大楼,不由得让风安想起来三年前,自己曾经在这里办公。

    这是从仁天那里抢过来的办公楼,可惜,现在已经荒废了,很难想象,在仁山这种复古主义者的手中,一座极具现代化风格的大楼,会被当成什么。

    “唉,每个年代,都有属于它的必然性,虽然在没有发生之前,所有人都觉得,有很多种偶然性,就好像这座大楼。”

    “唉...”

    风安摇了摇头,眼神里面尽是忧郁,说实话,他不太忍心去面对这个,处于吴城正中心的大楼,不过,他也很庆幸,若非仁山这个人,是个做事不干脆的杂种,只怕是连这座大楼,都要被一并处理掉了。

    紧接着,他回到了北城。

    入夜,每天星尘,零零散散,却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凝聚力。

    科学家管这个凝聚力叫做引力。

    而九州人,则是称之为。

    缘分。

    “宇哥,你觉得,是西北边陲有意思,还是荆襄九郡有意思?”

    “或者说,是吴越江南有意思?”

    风安就只是随口一问,并没有任何试探性的意义在里面,不过,戴宇倒是当真了。

    “如果从思想情绪来说的话,我一定回答你,函谷关的边陲,是我永远的美好回忆,但是,荆襄九郡的浴血奋战,我也不会忘记,至于吴越。”

    “说实话,江南的女人,都水灵灵的,好嫩啊。”

    很显然,风安在介绍了女朋友这个词语之后,身为主将之一的戴宇,很快就在残存的富家女之中,挑选了一个,比较适合他性格的,当然,说是这样说,谁知道戴宇是不是贪图人家的美色随便给了承诺呢?

    “你该不会都得手了吧?”

    “好家伙,宇哥你行啊。”

    聊到这个,风安可就不困了,虽然还是没有微笑,虽然表情还是同以前那般严肃,但是那苦大仇深的模样,已经好转了许多。

    看来,男人都是逃不过,贪财好色的框架。

    有些人,既贪财,也好色,风安虽然没有那么明显,但是对于这些方面的小故事,小段子,他可是最喜欢听了。

    (要不然平日里哪来的那么多荤段子,讲给周围的人听呢?)

    “嘿嘿嘿。”

    “安哥,你知道吗?”

    “今天你去城中看风景的时候,我被他们带到东城,紧接着,就遇到了一些有钱人,他们其中,不乏为了巴结我,直接让女儿过来陪酒的,于是,我就挑选了一个,看起来不算漂亮,身材一般般,但是比较清纯的女人。”

    “后来听他们说,这个女人的父亲,是靠着卖海鲜面发财的,这三年来,吴越奢侈之风盛行,很多人都愿意去花钱,那个词语怎么说来着?”

    “高消费人群!”

    “对对对,就是这个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,成全了他的父亲。”

    风安突然觉得,这个剧情,貌似在哪里见过。

    “海鲜面?”

    “该不会是...”

    有些人还在迟疑,而有些人,则是已经给出了答案。

    “没错,就是当初你和晴晴去吃的那家,一品鲜。”

    “那个老板,大难不死,在废墟中活了下来。”

    “十八层楼,都没有砸死他,真命大!”

    李碎叶的语气有些带刺,很显然,他是在指桑骂槐。

    不过,白菜倒是没有任何敌意,因为他知道,风安并没有靠诡计和阴谋,是靠着真才实学,击败了公孙绍,赢下了这场乱世的大决战。

    在白菜,以及大多数人看来,其实风安已经是九州共主了,只是时间问题罢了。

    “李兄。”

    “你是觉得那个老板命大,还是觉得我命大?”

    风安并没有因为李碎叶的这些话而生气,他只是觉得,李碎叶的态度,才是最真实的,明明自己才是那个拿到巨大优势的人,为什么有些失败者,却丝毫不产生仇恨心理呢?

    李碎叶起码还知道生气,知道说些讽刺的话,来缓解一下心里面的不平衡。

    爱屋及乌,既然李碎叶和白菜是站在一条线上的人,那么他必然是站在仁山一派的,所以,对于风安的态度有主观影响,也是没有办法的事。

    “你命真大,比那个老板,还有这个世上的所有人,都要大。”

    李碎叶这个语气,就只剩下拔剑硬碰硬了,可惜,他是个聪明的人,就算有点不服气,也至少有分寸。

    “我的命大不大,并不重要,重要的是,硬不硬。”

    “人生在世,如果被一点小事就击败了,那么命大如何,重点不还是要硬吗?”

    “有些人评价我,说我是擎天白玉柱,架海紫金梁。”

    “这个话,我是不认同的,一方水土,需要群体去维系,单单有一个好主子,没有好的奴才,也是一件悲哀的事。”

    “仁山很厉害,文武双全,实力超群,可惜。”

    “遇到了我。”

    “没办法,我比他更强,下过象棋吗?”

    “一条車,小于双馬,大于双砲。”

    “如果说单论威力的话,我就是双車,而仁山,就是单馬。”

    “知道为什么吗?”

    “说句难听的话,仁天,仁山兄弟,算是一对双馬,可惜,仁天已经死了,仁山也瘸了腿。”

    “双車要杀蹩脚馬,太容易了。”

    风安用简简单单的象棋子力对比,来形容自己与仁天,仁山的差距,也让李碎叶原本就已经情绪化的心态,产生了比较巨大的变化。

    不过,戴宇很快就出面阻止了,他可不希望,在自己动手杀仁山之前,再出什么莫名其妙的情况,而且这个情况下,他和白菜各自拦在中间,是最佳选择。

    口嗨归口嗨,事实摆在眼前,李碎叶不得不让步。

    如果说,仁天,仁山兄弟,不过是蹩脚馬的话,那么他李碎叶,又算得了什么呢?

    楚河的卒?

    还是。

    汉界的兵?

    或许是,或许还不算是。

    白菜拦在李碎叶的身边,眼神之中,捎带指责,不过,他并没有开口说话,这个时候,反倒是风安打破了这个僵局。

    “李兄。”

    “说实话,九州大地,见者有份。”

    “只要是华族人,就有资格称霸天下。”

    “再者说了,志在天下,未必就代表着有野心,我承诺你一件事,等到我统一了天下,一定会给你一个,巨大的惊喜,至于是什么惊喜,到时候,你就会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风安给李碎叶留下了一个非常有悬念的承诺。

    其实没什么悬念,反正都已经番外篇了,就无所谓宣布悬念了。

    其实就是风安会在统一天下之后,把帝位禅让给杜康,接下来,他会去越城一趟,把玫瑰带回来,紧接着,让杜康和玫瑰团聚,这对苦命鸳鸯,终于可以相爱相守了。

    当然,说是这样说,剧情的推动,还是要继续推动了,不能因为写番外,就莫名其妙的放飞自我。

    李碎叶没有回答,白菜只是回过身,对着风安微微一笑,以表谢意。

    等到他们离开了,戴宇才继续坐下来,长舒了一口气,说道。

    “安哥,刚刚李碎叶对你用那种口吻,你怎么不生气啊,刚刚好可以借着这个机会,把仁山一派,赶尽杀绝,岂不美哉?”

    戴宇说的话,比较偏激,但是作为站在强者一方的友军,他提出这样的想法,倒也不是坏事,如果不能够在占尽优势的时候,把优势无限扩大,那么做再多的前置努力,难免是替他人做嫁衣。

    “宇哥,你没有闻到吗?”

    风安的语气很平静,对于刚刚的一番交流,他并没有生气,甚至并未产生太多的情绪波动,他闭着眼睛,叹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“唉...”

    戴宇皱了皱眉头,仿佛意识到了什么,眼神之中,表达了四个字。

    恍然大悟。

    “哦...”

    “原来如此,你是闻到了李碎叶身上的酒气,所以才没有发火,是吗?”

    戴宇自以为聪明,其实他猜错了。

    不过,风安不是那种特别喜欢当真的人,他选择了将错就错,谁让他们,是彼此交心的好兄弟呢?

    “嗯,对。”

    “李碎叶喝了酒,所以,他这些行为,都是酒后失态,我是不可能去追究一个酒疯子的责任的,这不合理。”

    其实,风安并不是打算说这些,他原本是打算沉默一下,装高手的,但是戴宇既然已经说道这份上了,那也没有必要装高手了,直接用另一种心态去回答即可。

    如果要说,风安的真心话,那应该是。

    “高傲的狮子,不可能因为狂犬乱吠而回头。”

    夜晚的时间,总是过的非常快,对于那些失眠的人而言,尤如此。

    玫瑰躺在床上,这个简陋的小帐篷里,有非常多的女人,他们都是为了男人的快乐而存在的工具,正如同一些青楼女子一般,只是,他们与青楼女子多有不同。

    那就是服务的对象不同。

    越城的高级将官,才可以来到这个,睡着十几个女人的小帐篷里面,然后自己带一个回到自己的帐篷里。

    这段时间,大家都很累,因为大批的武将和军队,都被项公等人抽调去了河洛天子大会,而如今,残存下来的人,十不存一。

    这都是运气好的,那些运气不好的,直接被埋在了河洛的龟裂大地之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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