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黑云压城城欲摧,帝京城上空,乌云密布,让人心里,沉甸甸的。 定王府内,展夜手忙脚乱地关好被大风吹开的门窗,眸子里满是忧色。 房里,宫青临躺在床上。宫玥正握住他的手,源源不断地给他输入内力,旁边的润玉眉头深锁,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。 宫青临额头上大颗大颗的汗水滚落而下,一头墨发早已被湿透,急促的喘息着,牙齿咬得紧紧,却仍然抑制不住地溢出闷哼,双手紧紧抓着早已被汗水浸湿的床单,手臂上青筋爆起。 伤口处的疼痛一波又一波袭来,这疼痛,摧肝割肺,和他过往受过的所有伤痛都不同,哪怕是在青州那次被白苒伤得快死了,都未曾体会过如今的痛苦。 身体,就好像被放在锋利的锯齿下一遍又一遍地拉扯着,又像被重型机关一遍又一遍地碾过。 哪怕,宫玥一直在给他输入内力,却只能暂时缓解那些疼痛。 不知被碾压了多久,碾压到他感觉三魂六魄都快要离体而去的时候,突然浑身一松。 终于又一次,过去了。 宫青临心里一松,身体再也承受不住这般虚弱,沉沉睡了过去。 宫玥把手撤了回来,那口一直提起的气终于暂时泄了出来,额头已然细汗密布。 “润玉,为什么会这样?”宫玥疲惫地抬眸,眼里满是不解。 这昨夜虽被唐轻揽那机关所伤,可是这伤口,在润玉这里也不是啥多棘手的问题。 自润玉过来后,很快就控制住了伤势,检查后,宫青临也没有任何其他大的问题。 为何,这疼痛如此折磨人。看着宫青临那痛苦的神色,他感觉,那痛苦程度堪比他那黑暗地宫里的七十二式下的人。 而且,这疼痛,似乎每隔六个时辰就会发作一次,每一次,都好像在对宫青临进行凌迟一般。 “伤势没问题,性命也无忧,养个十天半月就恢复了,只是这疼痛,恐怕得伴随他短则一个月,长则半年。我…当年就是这样熬过来的。只是,我中的剂量小多了,而殿下……”润玉住了口,沉默着。 “唐家?”宫玥盯着润玉,一字一顿,字字凝音,眸色寒如千年冻冰。 润玉看了昏睡的宫青临一眼,叹了口气,继续道:“唐家特有的凌迟散,涂在了伤他的短箭上。” “可有解药?”宫玥声音沉沉,浓眉压着眸子,让眸色愈加深邃难测。 润玉摇了摇头,垂下眼皮,掩住眸底的一丝隐痛和嘲讽,“只能熬,每日两次,每次半个时辰。没多少人能熬得住,虽然死不了,却生不如死。” 润玉说着说着,身体突然控制不住地有些颤抖。 当年,自己是如何熬过来的啊。 抬头看了看宫玥,润玉目光有些恍惚。 这当初救自己的少年郎,如今已然长成。 当初,自己一边和疼痛苦苦争斗,还得一边应付来自那人的追杀。 是这个人,把自己从死人堆里扒了出来,也给了自己重新活下去的勇气。 “他们可真下得了手啊。”宫玥眯了眯眼,是什么样的原因,才会对润玉也下此毒手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