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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许飞燕跟着那女人拐进一个小胡同，见里面有一排很破旧的屋子，那女人敲开了其中一间，走了进去。许飞燕蹑手蹑脚地摸了过去，她来到窗前，用手蘸了点涎水，轻轻地把窗户纸捅出一个小洞，然后透过小洞往里看去。

    就见丽滋浑身用布包扎着，有的地方还渗出了鲜血，但是脸色很好，和那女人笑眯眯地说着话。许飞燕觉得奇怪，心想：“丽滋这家伙，受了这么重的伤，怎么一点痛苦的表情也没有？听口音，那女人不是京城人，到底是谁呢？”

    这是怎么回事呢？话得从头说起。

    万凤仙得知自己的相好虎头帮二帮主肖新武的死讯后，知道以后得全靠自己，她见酒楼顾客太少，没法继续经营下去，就干脆把酒楼卖了。她用卖得的钱办了个杂剧团，在家乡演出。万凤仙长得不错，又擅长歌舞，她的杂剧团在家乡很受欢迎。

    有次演出中，万凤仙注意到台下有一个武生打扮的青年男子，很专注地看着自己，此人五官端正，看起来忠厚老实。自从肖新武死后，万凤仙期盼着能再找到一个依靠，她对此人印象不错，所以，演出时万凤仙使出浑身解数，展现自己的魅力，还向那青年人频频抛送秋波。接下来的三天，那青年人天天都来观看演出，第四天，演出结束后，那青年人来到后台，要求见万凤仙。

    经过交谈，万凤仙得知，那人叫杨成慕，是京城人，妻子在几年前去世了，他有个远房亲戚是经营杂剧团的，杨成慕在亲戚的剧团中帮忙。那个杂剧团在京城很受欢迎，有时还被请到皇宫演出。杨成慕真心欣赏万凤仙的表演才华，希望她能去京城发展。

    万凤仙听后，马上动了心，暗想：“如果能进皇宫演出，那该多有面子、多光彩，要是能见到陛下，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！”

    想到这里，万凤仙便答应：准备妥当后，就和杨成慕一起进京。

    万凤仙是一个头脑清晰的女人，从来不高估自己，她很清楚地知道，以自己目前的条件，找个比杨成慕条件好的人很难。万凤仙很善长让男人爱上自己，她开始精心地编织着情网。没过多久，杨成慕果然不知不觉地坠入情网，不能自拔。两人感情发展得飞快，不久就成亲了。

    一个月后，万凤仙解散了自己的杂剧团，随着杨成慕一起上京。一路上，两人憧憬着美好的未来，幸福地畅谈着将来的生活。

    这天，他们来到高笛县的城郊，杨成慕指着一个分叉路口，问万凤仙：“你说，我们走官道，还是走小路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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