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话已至此,她再不适时宜的说些别的,容易伤了这位老人的心。 可是不说…… 她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,他从口袋里摸了盒烟,抽了根衔在嘴边,动作熟稔的摸出打火机,没点燃。只是拿在嘴里把玩着。 察觉到她投过来的目光后,他抬起好看的下巴,笑得高深莫测:“看着我做什么?你要结婚,我随时都可以。” 时初晞注意到他说的是结婚,而不是复婚,也就是说他仍不打算用薄允慎的身份,坚持和当初一样的计划。 薄域也听出来了,猛一拍桌子,“混帐!有你这么混的吗?娶个老婆还要用假身份!我告诉你,我今天拉下老脸来求初晞。不是给你求的,我是给我儿子薄允慎求的机会,你要是继续用你这个什么假身份的话,你趁早死了这条心。今天就算初晞点头同意,我也不会同意!” 呵呵,想不到剧情陡然发生了反转。 时初晞瞬间轻松起来,看好戏的心情看着他。 打火机的火光照着男人忽明忽暗的俊脸,他点了烟,另一只手随意搭在扶手上,衬衫的袖子往上挽着,露出纯手工的机械腕表。 “我从小到大你都没管过我,现在想管我了,是吗?”他懒懒散散的开腔,黑色短发下英俊的脸被烟雾拉得迷离而风度翩翩,只是眼神冰凉如水,光是抬眸看人就瞬间生出疏离的冷漠。 显然,他没把薄域的警告放在眼里。 “你这是什么话,我怎么没管你,要是我没管你,你是怎么长大的?”薄域气白了脸。 “怎么长大的……”他喃喃低笑着咀嚼这几个字:“你所认为的管我就是把我像犯人一样管着。成天保镖不离身,我的一举一动都要汇报给你听,一不如你的意,你就打电话骂我,再把我关禁闭,直到我肯听你的话为止,这就是你所谓的管我?” 薄域气得身体哆嗦,苍老的手指着他道:“逆子!逆子!” “允慎,你少说两句!”薄安缨腾的站起来,一面帮薄域顺气。一面呵斥着靳珩。 靳珩嗤笑,薄唇移动想要说什么,时初晞急忙拉住他,低声说:“你父亲都这样了,你就不能不提以前的事吗?” “是他先提的,不是我。”靳珩直视着她的眼睛,“要娶我也要以靳珩的身份娶你,而不是薄允慎。” 她轻轻冷笑一声,抽出自己手。 话她早已说过,她不会和他结婚。这男人居然还在痴心妄想。 他一把又攥住她的手,嗓音前所未有的低沉蛊惑:“如果,我同意用薄允慎的身份,你是不是愿意和我复婚?” “你病得不轻,建议你去看医生。” 她的梦早就醒了,不会再奢望他再变回薄允慎,就算有一天他变回去了,也不再是她爱的那个人。 薄安缨安抚着薄域,秦牧也奔了过去,赶紧给薄域倒了杯水。“来,大伯,你喝点水。允慎他一向毒舌,您不要跟他一般计较。” “……他就……他就巴不得我死……我死了……他就高……高兴了……”薄域倒在椅子里,双手捂着胸口,样子十分的可怜。 她的梦早就醒了,不会再奢望他再变回薄允慎,就算有一天他变回去了,也不再是她爱的那个人。 薄安缨安抚着薄域,秦牧也奔了过去,赶紧给薄域倒了杯水,“来,大伯,你喝点水。允慎他一向毒舌,您不要跟他一般计较。” “……他就……他就巴不得我死……我死了……他就高……高兴了……”薄域倒在椅子里,双手捂着胸口,喘到上气不接下气,样子十分的可怜。 时初晞也想加入安抚的大军,男人的气息突然喷在耳廓:“别上当,薄家人天生会演戏。” 这什么人啊,有这么说自己父亲的么? 他就算记恨他父亲从小没怎么管他,也不能这么冷血无情。 看到薄域和他关系这样僵,时初晞心底深处的内疚滋生出来,说穿了,当年要是不她父亲把方妤掳走,这对父子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。 说到底,是奥纳西斯家族欠了他们父子俩的。 靳珩在她耳边说完,手中拿着手机,似出去打电话。 包厢内,薄域依旧气息不稳。薄安缨去抽面纸的手被秦牧覆住,她冷冷的看着他,“你干什么?” “抱歉。”秦牧一副我不是故意的口吻,高冷的脸上丝毫没有歉意,倒是一副理所当然。 薄安缨怒了:“秦牧,你再点我便宜,信不信我一巴掌煽你?” “有本事你现在动手。” “你以为我不敢吗?”薄安缨抬起手。 “二位。”时初晞忙走过去,“伯父身体不好,二位能暂时不吵吗?” 薄域刚刚被儿子气坏了,这会又看到侄女和前侄女婿当面吵架。气得说不出话来。 “伯父,您消消气。”时初晞赶忙劝着:“有句话叫爱之深,责之切,靳珩现在可能对您就是这种心情。其实他的心里还是有您的,您半年前生过病,他还去照顾了您不是吗?” “这事……你知道?”薄域惊讶。 “对,我听他说过,他说您身体不好,他很担心,连夜去加拿大看您,您不肯配合医生,他还把您送到了一座岛上疗养。” 薄域摆手:“他那哪是……给我疗养,他就是……变相的囚禁我,报复当年我让……人看着他一样。” “我觉得他当时对您的担心不像是装的。”时初晞慢慢回忆,肯定的语调说道:“最有可能他当时变回的是薄允慎的身份,所以他流露出来的是内心深处的真情实感,而当他切回到靳珩这个身份时,又是冷血无情的一面。我好奇的是,在他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使他发誓要抛弃掉薄允慎的那个人格,是不是真的是我父亲的原因。” 薄安缨深思着问:“这件事我也百思不得其解,我问过允慎一次,他没说当年他被掳走之后发生的事情。也怪我粗心,没有及时发现他的不同。” 时初晞声音急切:“那你是什么时候见到他的,我是指他被我父亲掳走之后多久见到他的?” “很久了,我再见到他是前年的时候,他回来住过一阵子,后来又消失了,我给他打过电话,他说外面做生意。我也没多问。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