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连自己的心,都死死捂了起来,连他的手,都不敢再去触碰。 他在眼前,又远在远端。 她再怎么踮起脚尖,只能够仰视着,敬重如神灵,终是不敢伸手去触碰,怕亵渎了他。 也怕控制不住自己的心。 明知徒劳无益,伤心看来,都是多余。 屋内静悄悄的,连蜡烛燃烧的噼啪声都不曾听见,她不敢睁眼,能够告知置身黑暗之中。 耳边只有风声,无他半点声息。 但是她却真真实实地感知到了,他就坐在她的床边,看着她抬起又落下的手,看着她狠狠颤抖的睫毛,看着她始终不敢睁开的眼。 他最是寡淡沉稳,知她新潮激荡,却是不肯开口说半句话,连伸手来握她的手,都不曾有。 都说佛冷最是情深,可这人,同样最是清醒。 始终心怀怯懦的不肯清醒的人,反倒是,成了她了。 想想真真是讽刺极了。 “你来了。”她的声音在暗夜里浮动,和着他身上淡淡的香,无声无息地湮灭在空气里。 尽是沙哑,无力。 那人的声音极轻极缓,只发出了一个极致简单的单音:“嗯。” 真的是他。 不知心头为何这般酸楚,她甚至觉得,听到这个声音,只要她现在睁开眼睛来,眼泪就要出来了。 是不是人在病中,往往是要更加脆弱,喜欢犯傻? 或许是吧,她只能用这样的理由来说服自己,再也不敢想其他。 她紧紧闭着眼睛,尽量把情绪控制得稳当,才敢开口:“宫中戒备森严,眼睛多,你回吧。” 这话有多自欺欺人,她自是清楚的。 只要佛冷愿意,这天下间,有什么地方是他不能去的?有什么人,是他不能够见的? 生怕他多留一会,她便忍不住,要难受地哭一场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