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普天之下,佛冷唯一难以驾驭的,便是执冥。 是因为执冥掌控者她的身世秘密?还是因为,还有其他她不知道的原因? 佛冷拉着她的手微微顿了一下,那种触感一瞬便传入了他的心头,云歌辞悲伤难忍:“我自知执冥有恩于我,若我牵绊你,便是忘恩负义,可若有一日,她置我于死地,我何以自处?” 执冥有心,还在宫中藏了暗棋。 这个女人心思深不可测,一步步算,事无巨细的,为自己的后路,铺好了每一枚棋子。 保证自己的万无一失。 可就这样被她一路牵着走,她又怎么甘心? “你不欠她的。”佛冷揉着她的手,低声劝慰:“是我欠了她,所有的一切,我来还。” 他用自己的一生来换了云歌辞一条命,从未逼迫过执冥,她愿意,他亦愿意,谁也怪不得谁。 她的眼前云烟朦胧,含泪低头:“我知道,你是想要告诉我,这世上,任何人都可以对付执冥,唯有你,不能负她。” 纵是残忍冷断如萧易寒,他也不是背信弃义之人。 他是在委婉地告诉她,接受这个他与执冥相互捆绑的事实,也接受她自己的命运,嫁入景王府,保全自己。 只要她嫁入景王府,执冥自然会断了对付她的心思。 这不但能让执冥放心,还能让她云歌辞他日荣登后位,荣华无双。 怎么看,都是一箭双雕的事情。 云歌辞进退为难,犹又万箭穿心之痛,那颗心吊着半空中,千疮百孔,说不出来的痛。 她总是志踌满满,不肯信天,不肯信命。 可她,到底是要信了佛冷。 空气在沉默中凝滞,她心头憋闷几乎要爆炸,手紧紧捂住了双眼,仰起头把眼泪尽数吞回了心底。 哽声切切:“我不嫁。” 捂住双眼的手慢慢滑下,露出布满红色血丝的双眼,她悲切地看着佛冷,咬牙:“前面十几年我都受了这命运的摆布,往后我绝不愿再受牵制。” 她发了狠,五指扣着佛冷的手,把他素白的手背抓出了一条条红印,无比坚定地恨声道:“若执冥与我为敌,便是毁了我自己,也终不会让她得了好。” 人总有执念,她有,执冥也有。 如她现在能收手,安心守着佛冷,她们之间尚且能够维持着微妙的平和,互不干扰。 如若待不住,两败俱伤,她亦是在所难免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