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风灯被风雨打得摇摇晃晃,徐徐落在萧离声的脸上,男人的脸色一脉脉的变得苍白,见不得半点血色。 他是傲居大周万里河山的帝皇,可他的确,给不起她一个风光大葬。 就像当年他承诺给她的风光大嫁一样,都落了一个空。 怎是一个锥心之痛可以言说的。 纵是已经这般痛苦,他还是不愿放手,冷声嘲弄:“皇叔这话说的,就像是你敢告诉天下,她是你的妻,然后光明正大地把她风光大葬一样。” 无论是萧易寒,还是佛冷,他都做不到。 为萧易寒时,他是萧家人,与她生情,已经是违背人伦,世间难容,再难和她有缘分。 如今为佛冷,他是执冥者势在必得的人。 萧离声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佛冷被执冥者所牵绊,但是他知道,那个女人说过,只要她不死,佛冷必是她的夫君。 想想萧易寒那样的人,小半生放荡不羁,紫衣纵情,若非自己心甘情愿,怎么可能会被人所制? 风雨大了,从廊檐上滚落的雨珠连城了线,铺开来,赫然成了一幕水帘,佛冷站在水帘后,面容模糊不清。 云歌辞只听见风雨飘摇里传来男人阴沉冷断的声音:“这还要感谢你和执冥,我定不负你们,把她风光大葬!” 决断已下,人影飘摇而去,稳稳落在了云歌辞的棺木边,伸手触摸,僧人在大雨滂沱里,眉目中生了无数的温柔慈悲。 萧离声愣了愣,顿生愤怒:“朕乃大周天子,你不过是臣,敢?” “有何不敢?”僧人眉目锋芒睨来,幽幽有了当年狂傲的意气:“老二,时隔这么多年,你还是一眼,执迷不悟。” 皇位他既已得了,也该知道他名不正言不顺,安分守己一点,守着大周的百年基业。 可他,无半点悔改之心,依旧固执得让人恼然。 萧离声是谁呀,他是心有魔鬼的囚徒,疯狂到了绝对,自是不肯有半点的退让,厉声:“皇叔,前事免提,如今你和朕争,就是死路一条。” 大周他为主,萧易寒当年再一手遮天,都没用。 佛冷睨着他,只冷然地说了句:“老二,莫要忘了,这个皇位,就算你坐了这些年,也不属于你。” 文帝当年也真算是老谋深算了,怂使萧离声争夺皇位,却留下了遗诏来作为牵制,他就算登上了帝位,若敢在这个位置上有丝毫懈怠,便是在自毁,能者居上,永远是萧家的皇权法则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