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屋内似乎还回荡着她临去时的告别,只有“珍重”两字,稀疏平常,听不出太多的情感。 他转身去洗漱换装,骑马离开了驿馆,朝着寒池关决然而去。 官道上,马儿疾驰而去,尘土在马蹄声哒哒里四散飞扬,马背上有风姿疏朗的少年,风扬起他轻薄的衣衫。 官道黄土绝尘而去的蓝衣少年,定格成了一副画卷,写进了时光的长河里,惊艳了瞧见这一幕的人们。 此时,人们还不知道,这策马而去的少年,在此后不到一年的时间里,在寒池关那方寸之地,用鲜血,写就了一出传奇。 后来人们都知道了谢隐这个名字,统帅三军大权在握,成为了大周天下顶天立地的一方霸主。 只是没人知道,这铁骨铮铮的少年,在往后无数个漫漫长夜里,听着边关寒风呼啸,大雪敲打屋檐,念着“珍重”二字,红了一次又一次的眼眶。 功名利禄她所赠,飞黄腾达她所赠,名扬天下,亦是出自她的手,他是她手中,最得意的作品。 可他念着的,唯有那“珍重”两字,这是她唯一一个不是作为塑造他这话作品赠与他的。 谢隐想,他得到了那么多,可他却一无所有。 唯有“珍重”两字真言。 离开驿馆之后,云歌辞没有直接回客栈,随便在青州城里逛了一圈,经过衣铺的时候,她还特意去为萧易寒做了一身衣衫。 当她抱着那一套衣衫回到客栈的时候,天色已经暗沉,客栈一楼的酒馆里零零落落坐了一些人。 她眼尖地瞧见,那个木头人魏蕴竟然难得地也坐在了角落里,一个人在饮酒,放眼整个酒馆,只有他那一桌才是一个人。 其他都是三三两两,喝着酒聊天,他坐在靠窗的位置上,面无表情地喝酒,俨然无趣得很。 她看这时辰,萧易寒应该还没有回来,索性就走了过去,在魏蕴对面坐下,魏蕴一见到她,立刻便站了起来,低低地叫了一声:“夫人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