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黄恤当然也懂“那事”是什么,焦急地问道:“然后呢?难不成是暴露了?” 苏定虽然羞于承认,但在朋友面前却未做隐瞒,断断续续地说道:“是啊,暴露了,今日被凤鸣馆的行首抓了个现行。” “那岂不是要赔二百贯赎身费?”黄恤算是明白好友为何满脸是伤了,磕头想必是赔罪,脸上则是被五叔揍的。 “赔倒是不用赔了。”苏定松开手,露出两扇红肿的脸颊:“我却要给凤鸣馆做二十年工,一文钱薪俸都拿不着,不过吃穿住这点开销,凤鸣馆还是会包揽的。” “二十年?”黄恤板着指头算了算:“那岂不是一年能得十贯?我怎么感觉你赚了?” “是赚了。”苏定猛地直起身,凑到黄恤的耳边,略带兴奋地说道:“而且那凤鸣馆的东家还愿意将兰儿许给我。” 黄恤一听惊呼:“天地间怎会有这等好事?” “我也不清楚,但就是有这等好事。”苏定竟然还沾沾自喜起来。 黄恤被苏定的愉悦情绪所感染,当即也轻松了起来:“那你刚进来的时候,为何要板着一张脸?吓我一跳。” “我这不是挨了五叔两下重的吗?”苏定拍了拍耳朵:“我这耳朵里啊,现在还一直嗡嗡叫呢。” “好啊你小子,诚心吓唬我是吧?”黄恤用力给苏定的背部来了一巴掌:“你这身子骨我还不清楚?结实得很!” “哎呀,痛痛痛,轻点的。”苏定拿起酒壶,给自己满上了一碗:“这时候,就该喝酒咯。” 此时,苏定隔壁桌坐着的一名褐衣中年男子站起身,丢了五枚铜板到木桌上:“店家的,我吃完了。” 黄恤赶忙站起身,走到中年男子桌边,将五枚铜板收入腰间:“客官慢走,下次再来。” 中年男子从桌上餐盘中抓起最后两颗花生米,慢悠悠地走到门口,忽地停下了脚步: “小子,得人恩惠时,最好多留个心眼,不要钱的酒,往往是最贵的。” 说罢,便挑起门帘,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酒肆。 黄恤与苏定都转头看向门帘,中年男子早已不见踪影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