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七章 假想-《奋斗在五代末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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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就比如周朝最边远的灵州朔方节度使(今宁夏吴忠市)。

    前几年,朔方节度使冯晖重病,他将节度使之位传给了长子冯继勋。

    还不等朝廷的许可下达,这位长子就被其弟冯继业谋害。

    在父亲病故后,冯继业向朝廷上表,请求朝廷立其为节度使。

    那朝廷该怎么办?发兵西北,讨伐冯继业这弑兄欺父的不孝子?再将冯继业的头颅装入木匣在西北搞巡回展览?

    不,郭荣很痛快地承认了冯继业的节度使之位,甚至还给他加官进爵。

    可就算朝廷如此痛快,冯继业依然害怕朝廷对他秋后算账。

    于是乎,冯继业在西北各州乃至开封城内广布密探,一有风吹草动就准备联络契丹起兵造反。

    在今年,西北又有两位节度使年老重病,他们的一干儿子同样蠢蠢欲动。

    王景先是坐镇凤翔府(今陕西宝鸡市),而后换镇到秦州,是西北地区少数几个完全效命中央的节度使,自然深受西北逆子们的忌惮。

    王延训在秦州时,一项日常工作就是带兵清扫辖地内的各方密探。

    李延庆笑了笑:“你我的行为有何出格之处吗?我不过是在官道上偶遇王兄,结伴同游大名府罢了,至于接下来要拜访的李崇德,他与我沾亲带故,上门拜访又有何不妥?”

    王延训也笑了:“李兄光明磊落,自是不惧朝廷密探。”

    喝了口开胃酒,王延训接着问道:“不过这朝中的局势竟有这般紧张?天子竟然要借魏王大寿来刺探天下武将。”

    王家孤悬西北,虽竭力打探中原情报,仍力有不逮。

    此番王延训千里迢迢赶赴魏州,自然是因为老练敏感的王景老将军察觉到了一丝异样。

    “紧张倒也谈不上,朝中这几年有王朴坐镇,谁也掀不起风浪。”李延庆顿了顿:“只是咱们这位天子一向多疑,如今天下武将的使节齐聚大名府,他自是按捺不住寂寞的。”

    王延训不由握紧了酒杯:“王朴,就是那位兼任知开封府的王枢相?他竟这般能耐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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